滾動新聞記者 譚嘉琪 報道
  12月23日,舞劇《夜宴》的主創團體,北京當代芭蕾舞團的成員們——包括核心團長王媛媛、編劇與製片人韓江,以及三名主要演員:高晶、王浩、吳珊珊,一起講述了他們心中的“夜宴”。
  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。對脫胎於《哈姆雷特》的舞劇《夜宴》來說,在創作者、演出者與觀賞者心中留下不同的瑰影也是正常。
  故事背景無特定年代,由原著中汲取出王魂、新王、母后,王子及花靈幾個主要人物,重新塑造一個關於生死與愛情的故事,舊王的靈魂縈繞在活的生命的四周,王子借王魂復仇,泯滅了愛情,毀滅了生命,新王、母后及眾臣在邪惡與掙扎中塑造出一幕幕靈與肉的交易,這是一齣史詩般的悲劇,舞臺的表達將以極致的美感,打造當代舞蹈劇場藝術的巔峰。
  這場即將於平安夜和聖誕夜,12月24日和25日在湖南大劇院上演的奢華大戲,由中國頂級百貨店·長沙海信廣場獨家冠名,23日的新聞發佈會在華遠·華中心召開。媒體主辦方《生活經典·晨報周刊》雜誌李凌芳總編輯在發佈會上致辭。
  王媛媛講起,2006年她作為舞蹈總監進入電影《夜宴》劇組,而與這出舞劇結緣的過往。彼時《夜宴》舞劇的劇本大體已經完成,基本上與電影情節一致,後來卻因各方面原因而擱置。王媛媛一直對它念念不忘。
  直到7年後,2013年,她與韓江又將它翻出來,在自己的舞團中給了它以新的生命力。
  “過了7年以後,我們的生活,內心的感覺,所處的環境,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”她說,因而,她決定用更接近自己情感表達和審美取向的方式去表達這出舞劇。
  韓江採用了更接近《哈姆雷特》的方式來闡述舞劇的劇本。
  “我們選擇那沒有特定年代的背景,把服裝、舞美、乃至音樂可以讓人產生具象感覺的元素都從其中抽掉,這是有意為之。我不想讓觀眾覺得,這是一個發生在450年前歐洲的故事,或者一個發生在中國的五代十國的故事,那樣觀眾會覺得很遙遠,跟自己本身沒有關係。”韓江說。他採用了這種抽象的凝練的方式,使每個觀賞者得以擁有更廣闊的想象空間,得以感覺到這故事也許發生在當下,也許發生在目前,也許隱藏於他們生活里所經歷所感知的一切。
  舞劇《夜宴》帶給其演員很大的挑戰,“舞蹈是不出聲的表達。”飾演母后的高晶說。她講起在排練時的一環,那是表現王子質問母后的一幕,情感張力和人物的個性張力必須強而鮮明,這用肢体表達很有難度,而她不能發出一點聲音。
  飾演王子的王浩同樣說,以舞劇的方式表達傳世經典的《哈姆雷特》,對他們而言,這是最大的突破與挑戰。而吳珊珊講,“這是美到殘忍的一部戲。”
  在長沙隆冬的舞臺上,舞者獻上了至美的盛宴,他們用情感與心靈與觀眾交流。如王媛媛所說,他們不是在解釋一個故事,而是塑造一個空間。裡面有想象力,有美,“從舞臺傳遞到上千名觀眾的路程中,這十幾米距離裡面,想象的產生就是最美好的一瞬。”
  問答:
  Q: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無時代背景,無特定指向的方式來表達這出舞劇呢?
  韓江:我們選擇那沒有特定年代的背景,把服裝、舞美、乃至音樂可以讓人產生具象感覺的元素都從其中抽掉,這是有意為之。我不想讓觀眾覺得,這是一個發生在450年前歐洲的故事,或者一個發生在中國的五代十國的故事,那樣觀眾會覺得很遙遠,跟自己本身沒有關係。我們想到得到觀眾的共鳴,所以表達方式是特別抽象的,這抽象裡面留出了很大的空間,用來感受和想象,這使得舞劇能夠離觀眾特別近。舞蹈就是這樣看的,留給觀眾更多的空間,讓他們得以參與、代入、產生自我審美的方式。這就是無時代和跨時代的共鳴。
  Q:應該怎樣界定這一齣舞劇?古典還是現代?
  王媛媛:我們被問到這個問題很多次。不怪人們會產生這種疑問。在我看來,我們是在以古典技術來體現當下的自己。舞劇本身的參與者和創作者們是現代的,而身體訓練,大概是舞蹈的方式,是接近古典的。所以應該算是身體上是古典的,而思想上是當代的。我們想展現的,是現在社會上人的內心,人與人的關係,有同有異的人性,所以我想,出演一幕舞劇,不僅僅是欣賞人體,還有創造思想,體現思想。
  Q:在舞臺上理性與感性是如何共處的?感性是深入角色的感性,而理性是舞者動作的理性。
  王浩:我要展現的王子,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。他的掙扎、悲情、優柔寡斷、猶豫和痛苦,這些也是必須保留的的,這大概算是感性的部分。而理性用在如何表達上面,舞蹈有固定的編排動作,這部分用理性來呈現。大多數時候,我是理性和感性融為一體,這樣來跳舞的。
  高晶:舞者的肢体語言,來源的也是文本與情感。我在舞臺上表達的東西也許不是具象的,但同樣擁有其意志。當大幕打開,音樂響起的時候,我進入舞臺,舞美設計的雲在頭頂,我就已經變成了角色里的那個人。在這個時候,我不再用理性跳舞。我用情感和內心來與觀眾交流,而不再是手和腿了。
  吳珊珊:在上臺之前,我會將自己清空。從化妝開始,我開始進入角色。正式出演之前,我站在側台,感受那氛圍,從這個時候就已經完全的代入了。在舞臺上,我會保持大部分的投入,而留下一點清醒,這清醒用於我要知道我的動作,音樂的進度,與舞伴的交流,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一個清醒空間,這大概就是我的劃分。
  
    (原標題:想像的盛宴:《夜宴》所帶來的,無時代與跨時代的共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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